有线电视业务不断地下滑是客观事实;主营业务不断下滑导致生存困难是客观事实;广大有线员工看不到未来,士气低落是客观事实;传统电视业务同质化竞争,有线并无胜算把握或无优势可言是客观事实;有线网络不断边缘化且回天乏术是客观事实;广电5G、宽带、语音等电信业务竞争更加激烈或残酷,有线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只能苦苦抗争是客观事实……常言道:天无绝人之路,在有线最困难或前途既暗淡又迷茫之际,国家广电总局提出了“未来电视”的发展战略,仿佛黑暗中的明灯,照亮了有线突围的方向,也给广大有线员工打了一剂涅槃重生的强心针。因此,无论本届CCBN主办方是否把“未来电视”列入议事日程,“未来电视”都无可争议地将成为本届CCBN的热门话题,因为,只有“未来电视”才能给垂头丧气的有线带来希望……
一、尝试表述一下“未来电视”。“未来电视”同智慧广电一样是一个发展的概念或框架,但不是虚无的概念,有其实在的内涵:
“未来电视”是唯物的。按照唯物主义的观点,所有的“未来”,都是从昨天发起,经过今天,到明天。因此,“未来电视”不仅是站在今天面向未来的角度可以有依据地展望或憧憬,而且是可以着手予以实施或实践。
“未来电视”是与时俱进的。不仅是现在要与已有的先进技术和百姓新的需求相结合,而且未来要不断结合新涌现的技术和新的百姓需求予以完善、升级或迭代,甚至是颠覆。
“未来电视”的基本思想是“以终为始”。所谓的“以终为始”(出自《黄帝内经》)至少有四个引申的含义:一是以与时俱进、可持续发展为目标;二是要有长期的计划或规划;三是要尊重客观规律,包括应该遵守的原则或规则;四是要有行动,因为“未来电视”是等不来的,只能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也就是从现在开始践行。
“未来电视”起步就要集现代科技之大成。也就是,强调应用新的生产力或技术,而不是迁就已经淘汰或面临即将淘汰的传统生产力或落后的技术。现在起步的“未来电视”至少是千兆的宽带接入、55寸以上的超高清显示、高性能的智能终端、包括智能推荐在内的大量的人工智能应用、保障品质的高码率高清和超高清、云计算、微服务架构的平台、实用的元宇宙技术应用(如虚拟现实播出渲染)、AIGC等。
二、“未来电视”的战略匹配。“未来电视”,首先与二十大文件精神,特别是与高质量发展的国家战略相匹配。其次,与百姓高品质体验电视的需求相匹配,包括智能推荐、超高清等。第三是与社会生产,包括大量百姓内容生产相匹配。第四,与总局智慧广电战略一脉相承。最后,与中国广电的战略相匹配,包括差异化的定位、形成有竞争优势的产品、重新扩大用户规模、带动有线整体转型等。
三、“未来电视”基本立足点是解决用户的“痛点”。所谓的“痛点”就是不能满足用户需求或被百姓普遍诟病之处。首先,要解决“老百姓等电视或赶着去看电视”的问题,也就是,实现从“百姓等电视”转变为“电视等百姓”。其次,解决老百姓找电视内容的“三累”问题,即动脑累、动手累、动眼累。第三,要解决百姓资产价值发挥问题,百姓买了超高清电视机却显示不出超高清的效果,导致百姓资产实际贬值。第四,要解决内容不丰富的问题,特别是缺失社会化内容生产或百姓生产的好内容问题;本质是要解决在可管可控前提下的开放问题……
四、“未来电视”的新语境。无论是当代科技环境,还是未来的技术发展,传统电视的语境,包括一些概念或定义,已经无法满足“未来电视”的要求,因此需要重新梳理或定义:
(一)“未来电视”的广播。“未来电视”的广播不仅有传统的广播形式,还包括回看、时移、点播及自动点播接续、轮播等形式,其中,回看主要是指七日内合法合规的回看。简单地说,一切面向大众、无排他性的电视视频服务,均可视为“未来电视”的公共广播服务,即广泛播出的服务。“未来电视”的“直播”回归直播的原义,即实时的实况转播。
(二)“未来电视”的黄金时间或黄金时段。“未来电视”的黄金时间不仅是传统的社会黄金时间,如:传统晚上7点“新闻联播”的黄金时间,而且是以人为本个性化的黄金时间,包括基于全网或地区大数据统计的视频或某段视频集中收视的黄金时间。
(三)“未来电视”的智能推荐。智能推荐是“未来电视”必备功能和主要服务手段,其目标是“开机即收视、收视即我需”。包括基于宽带双向网络和智能终端的用户行为数据采集、根据用户行为的个性化数据建模、基于机器学习和其他人工算法的用户偏好甄别、根据用户可能的偏好搜索、聚集、整理和编排内容、根据用户的收视习惯予以推送和接续、根据群体的相似性进行主动推荐、根据内容的相似性进行群体的主动推荐、根据社会或舆论导向的需要进行主动推荐等。在内容供应侧,特别是百姓生产的内容,借鉴互联网“五度”指标,通过综合算法或权重算法择优入选或推送;“五度”指标是指原创度、健康度、垂直度、关注度和传播度。
(四)“未来电视”的算法思想。“未来电视”不仅会应用各种算法实现智能推荐和各种主动式的智能服务,而且会吸收各种算法思想指导建设和运营,包括建立商业模式,处理与传统的“叽歪”关系等。包括马尔可夫链思想(用“现在”预测“未来”,而与“过去”无关)、条件概率的思想(如在一定前提条件提供最好的服务)、遗传进化算法思想(如多元化或全面性扩展)、群体智能的思想(如有效的大众传播)、减少不确定性的决策树思想、人工神经网络的权重思想、深度学习的激励思想(贝尔曼方程思想)、微服务的思想(通过许多性能优越的、独立的小系统,共同为用户提供优质的服务)等。
(五)“未来电视”的连续与接续。“未来电视”将充分利用电视的连续函数特征,通过各种技术手段,尽可能地将各种离散但与用户偏好一致或相近内容“接续”起来,最大限度地实现用户收视的连续性。也就是,在符合用户偏好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减少用户的行为干预,增加用户的享受,减少用户的“劳动”。
五、“未来电视”必须遵循的基本原则或规律。这些原则或规律有些是有线历史经验与教训的总结,有些是互联网的经验与教训的总结,在“未来电视”的建设和运营中应该予以遵守。
(一)“未来电视”的建设原则。总的原则是统一规划、分布实施、不断迭代、逐步完善、自成体系。其中包括合法合规的要求、先仿真后开发的原则、先实验或试点后推广的原则、因地制宜保障品质不强求或不迁就的原则、保障播出安全的原则等。
(二)用户至上、以人为本原则。最基本的要求是由“三累”变成“三少”,即动脑最少、动手最少、动眼最少。充分吸取传统有线“万花筒”不累死用户不罢休的教训,聚焦“未来电视”的广播电视或视频服务。严格遵守用户兴趣或需求主导的原则,智能推荐为主、EPG引导为辅,通过智能手段,从面向用户的选择服务转变为直接面对用户的主动推荐服务,也就是开机即播即荐(去门户化或弱化门户)。尽可能地减少用户点击或点播,也就是用户满意即主动接续,用户不满意在“退出”重选。根据实用性和有效性选择技术和算法,算法和技术一样,不是越复杂或越先进就是最好,性价比和实用性才是评价先进性的准则。
(三)“未来电视”的开放性原则。“未来电视”要想持续运营,不仅必须建立起自己的生态环境或打通产业链,而且必须持续追求实际的合作共赢(不是嘴上说的)。其中一个重要要求,就是建立起透明的“分钱”机制,绝对不能重走靠瞒户、少报户欺骗卫传中心的老路。不仅要充分尊重各卫视的广告权,而且对各合作方开放“未来电视”独立的运营支撑系统,包括提供内容生产方所需要的数据服务。为了“未来电视”免受传统“叽歪”文化的污染或腐蚀,“未来电视”不仅要全国统一运营,而且要与传统的“万花筒”电视界河分明地并行运营,也就是“未来电视”不是追求对传统“万花筒”的强制替换(降低内部协调成本,保留“叽歪”文化出口,努力实现软着陆),而是追求基于市场法则的自然淘汰。需要强调的是,“未来电视”不仅要向总台、各卫视台开放,更要与时俱进地向各级融媒体开放,还需要与智能电视机厂家合作(包括建立直连智能电视机或去机顶盒的“分钱”机制)。
(四)“未来电视”尊重科学规律和人文常识的原则。例如,1988年,电视研究表明,人们日常保留或常看的频道一般不会超过8个;按照事不过三的原则或常识,某一类别广播频道数量是8×3=24个。同样,无论是点播或回看,通常推荐数量也是24个,而且尽可能地8个一组或一页(而非成语“一目十行”)。人们电视消费的本质不是频道而是内容或栏目,因此,回看的推荐应该是跨频道的推荐,既充分利用七日内的合法回看,又充分利用了热门内容、不同频道的多轮广播。“未来电视”必须充分尊重电视的后仰文化,包括尊重电视观众追求自动连续或接续的偏好,尽量减少观众“退出”重新再“确定”的操作;正视遥控器的弱操作性、大屏的基本观看距离要求、房屋面积的空间限制等。“未来电视”必须具有人文的基本常识,尽可能采用“黑或深灰”与“白或浅灰”界面,以便最大限度地满足色盲或色弱群体与正常人视觉一致的要求;尽可能地通过技术手段减少视觉移动,如“光标不动,页面动”。“未来电视”应该倡导能改善用户体验的技术应用,如蓝牙遥控器等……
(五)“未来电视”寻求创新的原则。“未来电视”正视大小屏的差异,追求融合与互补,包括正视客观存在的大小屏管理上的差异;而不是“照抄”,更不是不顾版权要求和管理要求的“照搬”;也就是,借鉴互联网,结合电视特点(包括安播特点),努力创新。以大众内容生产为例,毫无疑问“未来电视”是舆论阵地的制高点,如同选拔赛,类似“我要上春晚”与“春晚”,预赛或分赛是小屏,决赛或表彰是大屏,裁判或选送来自各级融媒体。其他创新原则包括剔除传统“万花筒”冗余的原则,提高性价比的原则,为百姓创造或节省电视消费时间的原则,为百姓创造上电视机会的原则,减少百姓学习成本或降低操作技能的原则,创新体制或避免与“叽歪”文化冲突的原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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